笔趣阁 > 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 132.娱乐圈隐婚〖11〗

132.娱乐圈隐婚〖11〗

笔趣阁 www.bqg520.cc,最快更新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

    第132章

    倪胭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进客厅。

    闻如生立刻起身迎上去去接,嘴里忙不迭地说着:“我来, 我来!”

    倪胭笑着把果盘递给他, 也没推辞。她在闻如生对面坐下,轻轻撩拨着滑落到肩头的长发。她将目光落在红木茶几上的果盘上, 有些失神。

    闻如生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仔细盯着倪胭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宴兮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我觉得你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有吗?”倪胭抬眼望向闻如生, 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微微前倾,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荔枝, 慢悠悠地剥着壳儿。粗糙的壳皮剥下去, 露出纯白晶莹的果肉, 诱人可口。倪胭将果肉送入口中,淡粉色的唇比荔枝果肉还要娇嫩盈润。

    “宴兮姐, 虽然这话可能有些多余。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和烦恼都可以和我说。就算我能力有限,也愿意倾尽全力去帮你!”

    “真的没什么……”倪胭垂着眼,长长的眼睫遮了她的眼睛。她瞧上去有些失落伤感。闻如生看在眼里, 更觉得她纤细的身子充满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孤独感。一种心疼的感觉浸湿了闻如生那颗心脏。

    闻如生一时之间想到苏宴兮父母家人都在国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应该是孤单的吧?闻如生又想到她和沈行风的婚姻关系。他们为什么会结婚?沈行风一定对她不好吧?要不然也不会他在她身边摄影了两三年都不知道她和沈行风的关系。

    现在网上的人凭借着三两张照片指责、谩骂她简直是太过分了!什么金主, 什么包养!怎么能用这样的词语来欺负可怜的小仙女!

    应该是有人故意黑她吧?

    对,就是这样!

    一定是某些讨厌的十八线不入流女明星羡慕嫉妒小仙女的流量好, 还有那些十八般武艺搬上直播间名气依旧没有小仙女高的网红们也很可能故意黑小仙女。

    对, 一定是这样的。都是别人欺负小仙女。都是别人的错。

    闻如生心中愤愤, 越想越生气。

    倪胭没说一个字,更没有做出任何解释,闻如生只是看着倪胭发呆出神的样子,自己就脑补了这么一大堆,把倪胭摆在了楚楚可怜的受害者位置。

    “这次叫你过来一起吃饭是为了谢谢你帮我拍写真,还有之前两年多的合作,你都辛苦了。”

    闻如生心里一顿:“宴兮姐怎么这么说?”

    “古风视频我以后不打算再做了。”

    “为什么!”闻如生一下子站起来。

    倪胭想了想,才说:“如生,我知道你之所以陪我做视频这么久也是因为你自己偏爱古风,但是我对这方面的兴趣已经淡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碰这些。”

    她低下头随意地捋了一下长裙裙摆。

    倪胭今天穿的并不是汉服。闻如生忽然想到她最近的确穿汉服的次数越来越少。

    闻如生重新坐下来,他低着头,心情有些低落。拍摄古风视频是他和她一起的爱好,是他和她联系最为紧密的事情。如今,她说她不喜欢了……

    闻如生心里有些发堵。

    “如生,我很抱歉这件事情我半途而废,但是真的没什么兴趣了。”

    “以后都不做了吗?”闻如生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应该是吧。”倪胭稍微顿了一下,又浅笑着改口,“或许哪天又有兴趣了呢?谁知道呢。”

    总要留点希望。

    “是啊,说不定哪天就又有兴趣了……”闻如生低下头,有点沮丧。

    明明最初拍摄古风视频是原主苏宴兮的心愿,或者说梦想。而闻如生不过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随便找了一份兼职工作。后来在一次次接触中,他才逐渐爱上了古风。如今她要放弃了,他却像自己的梦想被割裂了一般。

    倪胭打量着闻如生的神色,说:“我认识几个同样做古风视频的朋友,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这方面的视频,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她们都对你拍摄的风格很喜欢。”

    闻如生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说:“不用了。”

    原以为是不能再继续拍摄古风视频而难受,可是当倪胭提出让他去给别人拍摄时,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闻如生后知后觉,他并不是因为以后不能再拍摄古风视频而难受,而是因为以后不能再和小仙女一起了……

    “好啦,别不开心啦。”倪胭忽然摸了摸他的头。

    闻如生一怔,愣愣地抬眼望着倪胭。头发丝有知觉吗?为什么闻如生觉得被她碰过的头发在发烧。

    倪胭嘴角挂着清浅温柔的笑。她用哄小孩子一样的亲昵口吻说:“不要这样,开开心心的,好吗?”

    闻如生的脸上忽然一红,他迅速低下头,慌忙去拿果盘里的水果来吃——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拿了一颗荔枝,用力一剥,汁液喷到他的脸上,手里的荔枝也落了地。他听见坐在对面的倪胭轻笑了一声。

    闻如生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小心一点。”倪胭欠身凑过去,用纸巾擦去他脸上的荔枝汁。

    闻如生闻到倪胭的指尖有淡淡的茶香。

    “别的地方还有沾到吗?”倪胭偏着头,仔细瞧着闻如生的脸。

    “没、没有了。”闻如生僵坐了一瞬,慌忙弯下腰去捡滚落到倪胭脚边的荔枝。凉风从开着的门窗吹进来,吹动倪胭的裙角如涟漪轻漾。轻纱质地的裙角拂过闻如生的手背。闻如生的手颤了一下。

    他捡起荔枝,抽出湿巾擦手。视线里忽然出现一颗水润晶莹的荔枝,还有她的指尖。

    “张嘴呀。”倪胭晃了晃手腕。

    闻如生木讷地张开嘴,咬住荔枝,隐约碰到倪胭的指尖。荔枝那么甜,甜味儿在闻如生口中蔓延开,甜得他发晕。

    “嘿,吐出来呀。”倪胭惊讶地望着他。

    “什么?”闻如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把核儿吞进肚子里了。他摸着喉咙,猛地咳嗦了两声,尴尬得脸色红得发胀。

    倪胭忍俊不禁地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喏,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闻如生把水接过来,迅速低下头。他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知道一定很红。他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挣扎,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把水杯放下,勇敢地抬起头望着倪胭,开口:“宴兮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呀。”倪胭对上他的目光,也稍微严肃了些。

    闻如生喉间滚动了两下,才说:“我以后不想再喊你宴兮姐了,我只想叫你宴兮!”

    倪胭眸光流转,轻笑了一声,道:“就这样?称呼而已,怎么样都好呀。”

    “我!”闻如生猛地站起来。

    倪胭似乎吓了一跳。她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转瞬浅浅笑着去拉住闻如生的手腕,让他重新坐下来。她仿若浑然看不透闻如生为何如此失常一样,浅笑着说:“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就好。”

    她的样子越是茫然不知,闻如生心里越是七上八下。

    要冷静——闻如生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

    他坐下来,正视着倪胭的眼睛,说:“我能先问你一件事情吗?”

    “嗯,你问。”

    “你和沈行风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冒昧……”

    看着倪胭脸上的浅笑逐渐散去,闻如生心里一慌,顿时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他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倪胭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呀,我和他是假结婚。两家人是世交,早就有联姻的打算,我们又没什么感情基础,所以随便领了个证。”

    悬在闻如生心口的大石头好像在一瞬间落了地。紧接着,他心里涌上了一种狂喜。

    “太好了!”

    倪胭惊讶地抬眼看他。

    对上倪胭的目光,闻如生脸上又是一红,吞吞吐吐地说:“宴兮,那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倪胭眼中的惊讶越来越多,她像是无知少女第一次听见别人的告白,惊愕而又无措地望着他。

    闻如生忽然拉住倪胭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

    “宴兮姐……哦不,宴兮!我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闻如生心脏突突突地跳动,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大脑一片空白,一下子把倪胭抱在怀里。

    倪胭感受着星图亮起,勾起嘴角。

    然而下一瞬,客厅落地玻璃门忽然碎裂。

    倪胭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人用力扯开。她扶着藤椅站稳,回过头去,就看见沈行风带血的拳头砸在闻如生的脸上。一拳将闻如生砸倒,他扑上去,一拳又一拳。

    倪胭回头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玻璃。

    他是砸了玻璃进来的?

    “行风!”倪胭急忙跑过去拉住沈行风的手臂。他的手臂在发烫。倪胭眼中闪现一抹讶然。

    看一眼毫无还手之力的闻如生,倪胭用力去拽沈行风:“行风,你快住手,别打了!”

    沈行风身形一顿,忽然转身,拳头朝倪胭砸去。他的拳头即将打到倪胭时,生生顿住。

    他红色的视线里浮现倪胭的脸。倪胭的脸越来越清晰。

    沈行风的眼睛红得吓人,停在倪胭面前的拳头在发颤。他整个人冷厉阴翳到完全没有平时全民男神的高贵风度。

    这个人不是沈行风。

    “行风?”倪胭试探着喊了他一声。

    沈行风的瞳仁猛地收缩,神智在一瞬间回归。他收了手,向后退了两步。

    沈行风脚步踉跄,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倪胭。他的眼中有两种情绪,好像有两个他在打架。

    他刚刚差点动手打了她?这个认识让沈行风略微战栗。

    “你这个疯子……”闻如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满脸血地指着沈行风,高声质问,“平时看你像个人,粉丝把你当男神供着!可是没想到你是这个德行!说,你是不是打过宴兮!你个家暴男!家暴男!幸好今天被我撞见,我再不准你欺负宴兮!”

    闻如生拉住倪胭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后护着。即使他满脸鲜血,也要站在倪胭身前护她周全。

    沈行风脊背弓着,喉间发出野兽一样的低鸣之音。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微微战栗。

    倪胭皱着眉,问:“行风,你怎么了?”

    沈行风没有回答她,他转过身,栽栽歪歪地踩着一地的碎玻璃往外逃。

    “行风!”倪胭追上两步,身后的闻如生忽然“轰”的一声仰躺倒地。

    倪胭一怔,略犹豫之后转身扶起闻如生,把他扶到藤椅上。

    “没想到沈行风居然是这样的人,这个疯子……”闻如生龇牙咧嘴,呻·吟呼痛。

    倪胭看了一眼沈行风离开的方向,转身去拿了医药箱,仔细给闻如生上药。

    闻如生望着倪胭专注的样子,心里不由涌上一股暖流。这点伤也不算什么了。

    “谢谢宴兮姐……”话一出口,闻如生才发现自己又喊了她姐。

    倪胭温柔地说:“是你不顾危险挡在我身前,是我要谢谢你。”

    倪胭弯下腰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颗酥糖塞进闻如生的嘴里,笑着说:“喏,奖赏给你的。”

    第五颗星缓慢升起。

    闻如生脸色微红着开口:“宴兮姐,你还是和沈行风离婚吧。沈行风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今天我不在简直不敢想象!”

    如果你不在,沈行风大概也不会发疯……

    倪胭又回头朝沈行风离开看去,眉头逐渐拢皱。

    ·

    沈行风冲出倪胭家,用最后的理智走进僻静的一条小路。倪胭的家地处偏僻,除了前面的大路,后面还有一些人迹罕至的小路。

    沈行风的脚步有些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栽倒。他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耳边的微风声被放大,产生轰隆隆的错觉。

    他用鲜血淋漓的手颤抖摸出手机,摁了几次才拨通付兰西的电话。

    今天是付兰西女朋友的生日,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床上接吻,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付兰西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接通,他女朋友娇哼一声质问:“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沈行风重要!”

    “呃……”

    “哼!”女朋友抢了他的手机直接关机!

    付兰西刚想去捡电话,女朋友软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呃……好吧,反正他现在在休假……

    沈行风摔了手机,忽然爆喝了一声:“你他妈的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安静的林间小路只有风的声音,没人回应他。

    沈行风摊开自己的双手,下一瞬,这双手不听使唤地紧紧握成拳。

    他想杀人。

    他用力闭上眼睛,捡起丢到一旁的电话,终于拨通沈行山的电话。

    “喂?行风?”沈行山正坐在地板上陪沈晨玩拼图,电话接通对面很久没有声音。不久后,他听见电话另一头压抑的喘息声。

    沈行山变了脸色,声音冷下去:“行风你在哪?”

    “宴兮家后面第三条小路。”沈行风声音沙哑,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爸爸,怎么了?”

    沈行山没回答,急迫地大步往外走,走到楼下喊保姆上楼陪着沈晨。他取了手铐和锁链扔进车里,将车开得飞快。

    沈行风丢开电话,垂着头坐在路边。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看着出现在小路尽头的倪胭。

    沈行风偏着头安静地看着她,心里的躁意一遍一遍翻滚。

    “走。”他说。

    倪胭自然不会听他的,不仅没走反而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当她走到沈行风面前,沈行风面部扭曲,他抬着头,用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倪胭,像看待捕食的猎物。他的脊背慢慢弓起来,像蓄势待发的狼。

    “我让你滚。”几个字几乎是他用最后的理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倪胭眯起眼睛,她嗅到了死士的气息。

    沈行风的眼睛越来越红,他盯着倪胭站了起来。

    小路尽头忽然出现车灯,十分刺眼。

    沈行风僵硬地回头看着沈行山从车上下来,他松了口气。

    沈行山也松了口气。

    沈行山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晃动拳头,走到沈行风身侧时,他朝着沈行风一拳朝打过去。

    沈行风身形晃动朝一侧倒下去。

    倪胭惊讶地问:“你打他做什么?”

    沈行山呼出一口气,冲倪胭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比较绅士的笑容,说:“他需要发泄。”

    沈行山话音刚落,沈行风如野兽一样扑上来,两个人滚落在草坪上厮打。

    倪胭皱眉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沈行风下手凶残狠厉,沈行山完全不是对手只能不停躲避。

    她看得出来现在的沈行风是失控的,他恐怕并不知道自己打的人是谁。眼中的杀意很浓,然而这种杀意并不是一直存在的,偶尔会恢复清明,就像两股力量在挣扎抗衡。

    倪胭悄悄将一溜儿柔和的龙力渡入沈行风的后心,助他稳住心智。

    不多时,沈行风的力道轻缓下去。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给你当哥。”沈行山吐出嘴里的血,用手铐

    把沈行风的手铐了起来,将他推进车里后座。

    他摔上车门,视线里出现一张纸巾。沈行山看了倪胭一眼,接过纸巾擦去脸上的血。

    沈行山上了车,倪胭也跟了上去坐在副驾驶的位子。

    脸上火辣辣的疼,沈行山将手搭在方向盘上许久没动作。

    “我可以问问我老公怎么了吗?”倪胭问。

    沈行山转过头对上倪胭的视线,她很平静,没什么惊慌恐惧。

    “不知道!”沈行山烦躁地说了这么一句,又放缓了语气,“他小时候就有些洁癖和内向,不过不严重。后来病了一次,醒来就这德行了。”

    “他会失控,然后有暴力倾向?”倪胭问。

    “倾向?”沈行山指了指自己的脸,“已经是事实了!”

    倪胭轻笑了一声,温声细语:“你气什么?不是你凑过去让他打的么?”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他拿你发泄?”

    倪胭漫不经心地说:“他又不会打我。”

    “他如果不发泄出来会一直神智不清。这几年已经好多了,我们都以为他没有再发病。没想到……”沈行山叹了口气,“头几年严重的时候,要把他锁着关在笼子里。”

    沈行山烦躁地一脚油门,说:“没错,你老公是个精神病患者。”

    倪胭没回话,她回头望着躺在后座上的沈行风。

    他睁着眼睛,双眼一片空洞。被手铐铐住的手在流血,鲜血一滴一滴流下来。

    倪胭眯起眼睛,轻嗅沈行风周身将要散去的死士之气。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精神分裂,而是有另外一道亡魂想要强占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