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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玩了三年,到底玩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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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玩了三年,到底玩够没

    男人的眉毛一紧,从苏医生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就在这里吧,没有别人。”

    他看着餐桌下铺着的昂贵地毯,忽然有些失神,那些取自古希腊神话典故的图案看上去交错复杂,勾勒出一幕又一幕经典的故事。

    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附在下巴上,骨节泛白,触感冰凉。

    苏岩的口吻很严肃,“你玩了三年,到底玩够了没?”

    秦苏墨抬头,瞥了她一眼,“什么?”

    “我是说温故。”

    “玩?你是在劝我收心?”他笑了笑,没带任何感情,只是浮于表面,“苏医生,我好像并没有像我父亲那样,情史丰富多彩,情妇也数不清。”

    苏岩却摇了摇头,“不,若你像你父亲倒还好了,事情反而容易解决,阿墨,我只是有些心疼那个女孩子。”

    “年纪轻轻的,一辈子可能就这样被你毁了。”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但我好歹也算是看着你长大。”

    她的胸口深深起伏着,“你专一,执着,甚至到了一种极端。认定的人便不会轻易改变,但有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温故来说,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

    终于忍不住责备起来,就像是责备自家做错了事的孩子,生气的,恨铁不成钢的,却又是无奈的。

    秦苏墨久久没有开口,窗外的阳光很好,仿佛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斑驳落在影影绰绰的身形之上,像是冬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雪未散尽,他从氤氲细碎的雪花之中走出来,连乌黑的发都被沾染上了那抹洁白。

    声音很轻,带着丝丝冰凉的自嘲,“是啊,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连他自己都承认了,又怎么会觉得苏岩说的不对呢?

    苏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从前不太明白当初温故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她,恨到将那些情绪都发泄在她的身体上。我想,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应该没有本事得罪秦少吧。”

    “我本来是以为,是你成长得太过压抑,长久的不快乐才让你变成这样。你这么对待温故,无非就是想通过折磨别人找到快感,我可怜你,也可怜她。”

    “可后来,我才稍微想通了一些,我所了解的你,没有那么坏。”

    “我也猜到了原因。阿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秦苏墨没有回答。

    “大概是很久以前了,我不记得是具体哪一天,只记得那次又你把人家弄得一塌糊涂,印象到底有多深刻呢?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给她上药的时候,那具伤痕累累的身子,以及我那控制不住发抖的手。”

    “我和温故说,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痛,但说完我便觉得自己可真是糊涂,比起你对她做的,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眼眶是红的,声音也哑了,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当时很想骂你一通,反正我多多少少也是你的长辈,你总归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想让你知道我很生气!”

    “哪怕不是医生,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了,谁不会生气,谁不会心痛?那不是东西,不是动物,那一个好端端,活生生的女孩子啊,你有没有考虑过,若是她的父母知道,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竟被人这样糟蹋,那该有多难受?”

    “我想问你,你到底是有多扭曲才会享受女生的惨叫和哭泣,看她流血痛苦的样子你觉得神经很刺激是吗?阿墨,我以为你不会那么残忍的,可那个时候,我对你很失望。”

    “我不管你到底有多大的权利,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看着长大,我告诉我自己,再这样下去,我兴许真的要考虑报警。”

    “可你知道吗?温故却拉住了我,她一直摇头,让我别怪你,连她自己都不怪你,她说,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她也不怪任何人。”

    “我听完,很不理解,我不理解她在说什么,我甚至担心温故的心理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问她,你的爸爸妈妈知不知道这些?”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哽咽地告诉我,她没有父母了。”

    “那一瞬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怎么帮。我没有说话,只是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再走掉,就像是完成了寻常的工作一样,走掉,什么都不用再管。可没人会明白,我听到那句话,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直到后来,我才想清楚。”苏岩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她深深地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失态的仪容,可说着说着,又陷入了无限伤怀之中,“我知道你对夫人的死,从未释怀过。”

    秦夫人的心脏病犯得太突然,又通知地太晚,连苏岩以及整个X市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都无力回天了。

    抢救室外,主治医师摘下口罩,很抱歉地对秦苏墨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苏岩大概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清瘦的男生站在她眼前,冷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可所有人却屏息凝神地害怕着。

    哪怕见多了生离死别,却也没有见过那种眼神,是绝望,是悲伤,是恨,是愤怒。

    所有的情绪都浓缩在那个少年乌黑深邃的眸子里,只闪过短暂的一瞬间,然后他便开始肆意地笑了起来,笑容不合时宜,却好看到极致,好看到阴森诡异,好看到所有人都忘了现在是在医院。

    就像是凌晨时分,薄雾冥冥的古堡前,荆棘盘踞着许久不曾有人进出,早就斑驳生锈的铁栅栏,那样神秘危险。

    苏岩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她以为,这个孩子是不会哭的。

    可悲的却是,他如今终于拥有常人的喜怒哀乐,面对的却是母亲去世的消息。

    秦苏墨笑过之后,脸色骤然一变,直接掐住站在旁边的秘书,众人捂嘴惊叫。

    他是秦启谦的私人秘书,夫人在医院抢救,秦启谦却只是遣他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