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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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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沈令安正坐在花园中的亭子里饮酒,他的面前是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盅酒壶,两个酒杯,待看见小顺子领着孟竹上前时,他的目光落到孟竹身上,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小顺子很是识趣,将孟竹带到后,就告退了。

    孟竹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正在纠结要不要开口说话,沈令安已经开了口:“坐。”

    孟竹走上前,在沈令安对面坐下,她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平静,问道:“沈相,你的伤……可还好?”

    沈令安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为她斟了杯酒,示意她喝。

    孟竹的脸微红,摇头道:“我不会喝酒。”

    “喝。”沈令安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眸色沉沉,隐含气势,只简单的一个字,便让孟竹不敢再反驳。

    她只好拿起酒杯,低头抿了一口,酒很辣,不过一点点入喉,已经让她受不了地咳了起来。

    “都喝完。”哪知沈令安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平静地道。

    孟竹没有办法,只好仰头一口气喝完,却因喝得急,咳得满脸通红。

    她从未沾过酒,这一杯下肚没一会儿,头便已晕乎乎的了,她努力眨了眨眼,想要保持清醒,可她发现,眼前的沈令安似乎变成了两个。

    孟竹觉得有趣,双手托腮看着沈令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弯眼笑道:“沈相,你变成两个了。”

    沈令安微微蹙眉,似是不敢相信孟竹这便醉了,他放下酒壶,朝她唤了一声:“过来。”

    孟竹眨了眨眼,撑着桌子便想要站起来,可身子却软绵绵的,一下又跌坐回去,她看着沈令安,微微嘟嘴,“你过来,我过不去。”

    孟竹在沈令安面前一直都是诚惶诚恐的模样,从前避他唯恐不及,如今也仍有些紧张惶恐,从未有过这般活泼任性的时候。

    不过一杯酒,就让她变了副性子,竟还指使起他来了。

    沈令安的眸子幽深了些,他放下酒杯,还真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他俯身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问道:“怎的如此没用?这便醉了?”

    孟竹抓住他的袖子,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因沾染了醉意变得有些迷蒙,但嘴上却利索了很多,嘟囔道:“你才没用……”

    沈令安嗤笑一声,将她提起来抱到石桌上,眸光微闪,“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孟竹不以为然,还朝他吐了吐舌。

    沈令安的眸光一暗,脑子里却想到另一件事,看着她仿若无意地问了一句:“想学骑马?”

    “想。”孟竹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她虽然受了惊吓,但仍然渴望能和薛雨凝一样纵马驰骋。

    “以后本相教你。”沈令安微微地眯了眯眼,嗓音里带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不许跟着其他人学。”

    哪知孟竹听了却欢喜地弯了眼,重重地应了一声:“嗯!”

    “真乖。”说着,沈令安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覆上了她的唇。

    站在某个暗处的沈缺,红着脸默默地转过了身,主子现在真是不得了了,调戏民女这种事干得越发顺手……真不知这位孟小姐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了他?

    真是可怜。

    从前沈令安吻她时,孟竹总是躲闪抗拒,这一次,她倒乖巧得很,任沈令安亲着,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他一下,可模样却是单纯娇憨得很,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地望着他,直勾得他体内的邪火一簇一簇地窜了上来。

    “孟竹。”沈令安移开唇,眸子里染了一簇火焰,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有些喑哑。

    孟竹粉嫩的唇泛着水光,她歪着头看了沈令安一会儿,忽得展颜一笑,似是知道了什么好玩的事,跟着唤了一声:“沈令安。”

    沈缺耳尖地听到这句,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这个孟小姐的胆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还敢直呼主子的名讳!

    “你唤我什么?”沈令安的眸子变得更幽深了,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诱人的唇,徐徐问道。

    “沈令安。”孟竹又重复了一次,她伸手环上沈令安的脖颈,笑得一派天真,“令安,令安……”

    沈令安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疾步朝房间走去。

    瑞青殿里都是他的心腹,所以他也没什么避讳,只是仍将孟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不让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不过,除了已有经验的沈缺之外,仍是有不少人被惊到了,沈令安一向不近女色,早些年先皇给沈令安赐过婚、也赏过美人,都被他推了,万没想到,今日他竟如此亲密地抱着一个女子,而且……一看就是□□焚身的模样。

    所以,相府是不是马上就有女主人了?

    一群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各自不动声色交汇了下眼色,然后便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继续去干活了。

    孟竹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眼中明明灭灭的只有沈令安俊美的脸庞,她隐隐察觉到身子接触到柔软的被褥,他跟着覆了上来。

    两人穿的衣服本就轻薄,仅这样身体相贴,孟竹已觉得烫人,她扭了扭身子,推开沈令安,有些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说了声:“热。”

    沈令安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伸手便要脱她的衣裳。

    哪知孟竹却敏捷得很,一下便躲开了,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娇憨地看着沈令安,摇头道:“不能脱。”

    “为何?”沈令安倒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她这副模样颇为有趣,便耐着性子问道。

    孟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该这样,双手也不自觉得捏住了衣襟。

    沈令安挑了挑唇,伸手摩挲了会儿她的脸,低声徐徐诱之,“不是热吗?脱了便不热了。”

    孟竹此刻若是清醒,只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堂堂一朝丞相,竟对她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奈何孟竹现在一点都不清醒,所以轻易便被他诱导了,双手乖乖地松了衣领,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小白兔模样。

    沈令安唇角微微翘了翘,“真乖。”

    可惜,他的手指刚触到她的衣襟,沈缺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主子,皇上来了!”

    沈令安的手一顿,脸色不由泛了青,只咬牙说了一句:“拦住他。”

    沈缺几乎能够想象自家主子此刻恨不能杀人的心情,连忙领命而去。

    孟竹见沈令安迟迟没有动作,等得有些不耐烦,竟然自己伸手扯开了衣襟,眼看就要把衣服脱了,沈令安忙抓住她的手,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一边为她理好衣襟。

    孟竹纳闷地看着沈令安,天真无邪地问道:“不脱了吗?”

    “嗯。”沈令安应了一声,朝外面唤道:“来人,备醒酒汤。”

    醒酒汤很快就送了进来,沈令安喂孟竹喝了一口,便被她皱着眉头躲开了,“好苦!”

    “听话,喝完它。”沈令安端着碗,耐着性子道。

    “不喝,不喝,阿竹不喝。”孟竹索性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沈令安端着醒酒汤,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在这时,沈缺的声音已经高声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小皇帝转身不爽地瞪了眼沈缺,“这么喜欢叫,下次让沈相把你送进宫当太监!”

    沈缺:“……”这差事没法干了!

    小皇帝说完就急匆匆地闯进了沈令安的房间,只见沈令安慢条斯理地放下汤碗,朝小皇帝行了个礼,问道:“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小皇帝也不看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那拱起来的一团,瞪着眼问道:“那是不是孟姐姐?!”

    被窝里的孟竹听到这一声“孟姐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小皇帝,笑眯眯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沈相,这是怎么回事?”小皇帝自然也发觉到了孟竹的不对劲,忍不住板了板脸,问道。

    “孟小姐贪嘴喝了一杯酒,便醉成这样了,微臣本欲喂她喝醒酒汤,可她嫌苦不肯喝。”

    “胡说!孟姐姐才不是贪嘴的人!”小皇帝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沈令安的谎言,“你是不是故意把孟姐姐灌醉,想对孟姐姐行不轨之事?”

    沈令安面色不变,只淡淡地扫了眼小皇帝,“皇上怎会有如此想法?”

    小皇帝忿忿地瞪了沈令安一眼,心想,他这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竟还能这般淡定地否认,实在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