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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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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 但袁芃芃有系统加持, 即使是在没有一丝亮色的傍晚走乡间小路,也依然走得稳稳当当的。

    她今天碰上的那对兄妹姓赵,男孩今年12岁了,叫赵存周;女孩今年才6岁,叫赵熙媛。

    这是两个与小袁庄的孩子们,完全不同的名字。

    这兄妹俩的生活, 与小袁庄的孩子,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赵家兄妹的父母, 都在政府部门上班,用后世的话说, 都是高级别的公务员。

    他们那栋家属楼里, 住的也都是跟赵家差不多的人家, 平时袁芃芃想进,那是进不去的。

    这一次是因为有赵家兄妹带着, 她才能被放行。

    这些人家,有票有钱不说,还舍得花票花钱,而且, 跟他们大规模地往来, 只不过是用头花换点东西,应该没人会说什么, 也应该没人敢说什么。

    如果是单独和一家的女孩子来往, 那难保这家有什么政敌啊、对手啊之类的, 但如果是广撒网、多捞鱼,谁会傻到和所有人为敌呢?

    袁芃芃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现阶段的生财之道了,今天她以五毛钱不要票的价格,卖给了赵熙媛小姑娘一根带着红色小球球的发圈,还额外赠了她一根亮亮的金色小卡子。

    小姑娘爱不释手,当即就别在头上了。

    袁芃芃见状,笑得更欢了:这不是给她免费打广告嘛!

    她动力满满,连回家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这一天虽然累了点,但是大大满足了她憋了好久的购物欲,还找到一个生财之道,还是很值的!

    袁芃芃的眼睛即使是在夜里,那也是很利的。越靠近家,她越觉得大门底下好像有个东西在微微蠕动?

    好像还有轻轻呜咽的声音?

    袁芃芃三步并做两步,快步来到那一包报纸前,轻轻揭开一点:是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奶狗。

    那么,接下来是这种发展?

    袁芃芃惊喜地一把抱住了小奶狗?还是爱怜地把它揽到了怀里?

    不,你想多了。

    袁芃芃虽然还是很喜欢这种萌兮兮的小奶狗,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应该先查清楚吧?

    袁芃芃瞅见了旁边的小纸条,拿起来一看:这歪歪扭扭的狗爬字是什么!

    她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陈老娘担心她的安全,特地等这一片远近闻名的凶狗下了崽,给她抱了个头最大的那一个。

    这纸条是陈明礼写的,还表达了他个人对袁芃芃的羡慕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坚信这只巴掌大的小奶狗长大了,可以成为一只威风凛凛、人见人怕的大狼狗。

    袁芃芃打开门,抱着这一堆报纸进了门。

    她从商城买了一个光溜溜的小纸箱,用她从废品回收站扒拉回来的旧报纸铺了一层,然后又用便宜的旧棉花铺了一层,最后翻出堆积在仓库的灰布,铺了两层,做成了小奶狗的家。

    进了屋,这小东西没这么瑟瑟发抖了,待在一堆旧报纸里,乖乖地看着新主人。

    这只奶狗无疑是一只中华田园犬,还是本地的,但皮相意外地还不错。浑身雪白,小巧玲珑的,就是很是有些瘦。

    袁芃芃尽心尽力从仓库里提了一壶早就烧好了的热水,把浑身冰凉的奶狗放进盆里。趁它还无力反抗,痛痛快快地给它洗了一次澡。

    中间这小东西缓过劲来了,数次想挣扎,都被她用武力给镇压了。

    洗澡的时候又发现这小东西肚皮瘪瘪的,袁芃芃又把她晚上的饭给拿出来,让小家伙好好地饱餐了一顿。

    这小家伙不仅长得很乖巧,性格也很乖巧,在外面冻了那么久,也不哭不闹的,她这么折腾它,它也只是小幅度地象征性挣扎一下,乖得很。

    洗完澡之后,身上的毛都塌了下来,显得更小了。

    袁芃芃左看看右看看,产生了一个深深的怀疑:这家伙,真能看家护院?

    “我得给你起个名字啊,”袁芃芃折腾了大半天,这才想起来这个重要问题,“叫你什么呢?你这么白,叫六哥吧。”

    “我以前就认识一个可白的人,习得一手好跆拳道,她就叫六哥,你就叫六哥好了。”

    袁芃芃任劳任怨地把奶狗给伺候好了,又往它的被窝里塞了一个小小的热水袋。

    第二天,这只中华田园犬已经完全恢复了精力,颠颠地跟在袁芃芃身后,跑前跑后,粘人得很。

    袁芃芃有的时候嫌烦,但是训斥的话都到了嘴边,就看到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袁芃芃把昨天买的糕点往陈家送了一半,陈老娘不高兴,埋怨她说:“你这傻孩子!这钱不能这么花。”

    “没事儿,姥娘,我还能挣呢!”袁芃芃故作神秘地凑近了陈老娘的耳朵,“您猜,我昨天挣了多少钱?”

    陈老娘压根儿不信她:“你小孩儿家家的,能挣着什么钱?”

    袁芃芃不乐意了:“您之前也说过这话,但我那次就弄了一只兔子来!”

    陈老娘一副应付小孩子的口气:“好好好,那你说,你挣着什么钱啦?”

    袁芃芃一脸傲娇地从腰包里抽出那七块八毛六:“看,这是我用药材换的!”

    陈老娘惊的不得了:“傻孩子,你咋随身带着这么多钱呢!”

    当她听完袁芃芃赚钱的过程,整个人都傻掉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说的是真的?就那些草,也不是人参,能换这么多钱?”

    “当然是真的!”袁芃芃挺起骄傲的小胸膛,面不改色地糊弄陈老娘,“我上山采了好久的药呢!您不是还嫌我老是不着家么?我就是弄那些药材去了!”

    陈老娘连连惊叹,一个劲儿地说着“没想到”,高兴地今天中午又摸了两个鸡蛋加餐,却始终不提让陈家人也跟着袁芃芃去采药材的事。

    袁芃芃心里有些复杂,她其实也不想提这事儿,因为这药材根本不是在山上采的,是在系统商城里买的。要是真的勤勤恳恳地山上找药材,普通人的话,想找那些药材,那得多长时间?

    如果运气不好,一天过去,双手空空如也,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只找到药材还不行,挖药材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万一弄坏了,那肯定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所以,如果陈老娘提了,她就打算放任他们干两天,等他们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她再拿着一大堆药材出来,通通都推到运气好上面去。

    这样,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是,陈老娘怎么也不提这事儿,显然是不想占她便宜,她就有些纠结了。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显于人前的,袁芃芃很快就放开了:无解的事情,就不要想那么多。

    袁芃芃把六哥安置好,才上桌吃饭。

    陈老娘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快过年了,咱家里的东西也该置办起来了,后天就是集了,等那个时候,把东西都买全了吧。”

    胡氏和钱氏都应了句:“哎。”

    陈老娘又以一种慈祥到诡异的眼神盯住了陈明志,用一种很欣慰的声音说:“等过了年,咱明志也十七了,你三爷爷家的石头跟他一般大,今年都生了个小子了。我看着,也该给明志置办起来了。咱屋后头还有一块地,还能再盖一间房,年后早点把房子起出来,咱明志也能早点娶媳妇。”

    陈明志通红着脸,讷讷地不说话。

    长辈们都用一种诡异的亮闪闪的眼神看着他,陈明义直接就嘲笑自家哥哥起来:“你瞅你那熊样,一说娶媳妇,就乐的跟啥起来。”

    陈明志的脸更红了,梗着脖子,努力拿出做大哥的样子来:“你、你懂啥?小屁孩儿一个,你看你以后娶媳妇的时候,我咋说你……”

    袁芃芃完全被吓傻了:陈明志今年虚岁才16好不好?他的法定年龄是15周岁好不好?婚姻法规定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22周岁好不好?这岂止是早了一点点啊!

    这个时候《婚姻法》都已经实行二十多年了吧?难不成,□□,《婚姻法》不管用?

    袁芃芃憋了许多话在心里,最后只憋出来一句:“那,那怎么领证呢?”

    陈老爹原本也言笑晏晏,听到这话,大感意外地看了袁芃芃一眼,笑了:“哟,咱们芃芃还知道领结婚证呢?不妨事的,等他们生上两三个娃,再去领也行。”

    “那,那报户口呢?”袁芃芃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还是只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嗨,这都不是事儿,跟大队长打一声招呼就行了,到时候分口粮,不会少了孩子的。”陈老爹不在意地说。

    袁芃芃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1953年人口普查的5.8亿和1964年人口普查的6.9亿,是假的吧?加上那些没报户口的人,感觉这个时候,咱们人口就能上10亿了。

    陈老娘出来结束了这个话题:“你们都扯到哪里去了?这媳妇还没影儿呢,就想要小娃娃了?”

    “我看呀,先一步一步来吧,把房子起出来,媳妇自然就有了。”

    袁芃芃最后是带着一地的被震碎的三观走的,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十六七岁就结婚,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紧了紧手里的小奶狗,坚定了自己一定要考上大学的念头,这样,好歹还能再拖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