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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回 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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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提到丹书,丹书铁券,那份不为人知的宝藏贯穿整个事件,如今再次提起内心涌起一种别样情感,一时难以言明,为了所谓的宝藏已经死了太多人,班农的一番话令一些人心生退意,前方凶险且不言说,即便能够找到宝藏又如何,依然是一日三餐晚睡半尺,即便昔日荣耀如班农确也落得这样凄惨下场,甚至殃及后人无法安宁,人

    莫不如来得平淡一些。

    “很多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洒脱不过是一种漠视罢了,即便是我们不去寻找后人依然会为了它耗尽心力,甚至再一次引起腥风血雨。”班农淡然一笑道:“也许对,也许不对,即便是烧毁丹书已经完全不能解决问题,这里已经不再是秘密,如果诸位回到中原难免有人提及此事引起更多人觊觎,好吧,既然

    是命运使然,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百晓生道:“运气?”班农道:“不错,当初我与黑巫斗法,黑巫虽然将我杀死,更是用阵法将我的灵魂封印,可惜同样得不到任何好处,只是黑巫依然没有死,他还活着!以后帝陵内发生的事

    自己便不得知。”

    “你是说当年的黑巫还活着,怎么可能,人怎么可以活过上百年,难道是鬼怪不成!”

    “既然加上也许,只是一种猜测罢了。”

    “依我看是你在骗我们,这里的机关完全由你们班家设计,到时候就可以独吞这份宝藏!”

    “不错,不然为何班家会神秘失踪。”

    “神秘失踪!”班农毕竟是班家人,听到班家后人消息立刻出言询问,班农道:“班家究竟怎么了?”百晓生道:“班洪接任家主之后突然狂性大发,杀死几人后被人制服囚禁起来,没有人知道究竟为何会这样,这远远没有结束,灾难似乎看中了这个神秘的世家,班洪发疯

    之后班家经常发生这种事情,不是无端发狂就是突然暴毙,后来更是莫名消失不知所踪!”

    班农道:“这是报应,都怪我害了全族的人,我是班家的罪人!”班农用光秃的手臂捶打胸膛,虽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足以看出他内心的痛。

    百晓生道:“如果你想忏悔还不如告诉我们这些人如何能够从这里过去找到宝藏!”这似乎是所有人关心的事情,这里似乎与别的地方有所不同,可以打开的幻壁,可以破解的阵法,完全有迹可循,只是到了这里,除了巨大的石棺,从石棺内出现的魂灵

    ,没有任何预兆,即便是百晓生完全无法看出如何能够从这里通过,毕竟所有的一切出自当时两大术数高手,擅长机关的班农,精通古阵的黑巫。班农道:“我自是有办法打开,只是在打开之前是否能允许我再说一些事情!”班农袖子轻轻甩动,脸上的青铜面具缓缓落地,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甚至可以想象当初

    烧得火红的面具扣在人脸上时的情景,肉烧焦的气味,炙热所带来巨大的痛楚,这是残忍的折磨。

    即将彻底解脱,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从心底升起,除了空空的手臂之外,仿佛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的年代,凭借自己一双手可以建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班农道:“帝陵设计十分凶险,诸位又是否知道为何会有丹书铁券留下?”

    百晓生道:“根据记载丹书是从末代元帝手中被人夺走,百年后重现江湖,应该是特意留给他的后人以备不时之用!”班农摇头道:“虽然我一直无法真正进入帝陵深处最为神秘的地方,不过从机关布局上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几乎封闭的帝陵,也就是说设计它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让这里

    重现天下。”

    长风道长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丹书铁券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又是如何到了元顺帝手中。”班农道:“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当初我与黑巫斗法改变了当初的预想,更是无意中毁坏其中龙脉,所以黑巫才会命人设计了这份丹书铁券,然后命人送回当时的元廷,至

    于目的便不得而知!”

    百晓生道:“能够知晓秘密的也许只有当初的元帝后人,只是元朝早已分崩瓦解,顺帝逃回大漠一命呜呼,而他的后人为了夺位纷争不断,或许已经完全成为秘密!”

    班农点头道:“这样分析不无道理,只是前面必然极其凶险,班农同样无能为力,只望日后见到我班家族人,念在今日情分多加眷顾,班农在此谢过!”困住班农的八宝七星阵、五尸镇魂已破,他的后人同样不必遭受噩运折磨,对于班家人而言或许真的是一次重生,一直压抑的阴霾被一股清凉的风吹散,原本的荣耀变成

    痛苦,当年多少人羡慕班家,班家的富足,班家的地位,只是现在确是变成了恨,恨自己成为班家人,只能默默的忍受莫名的诅咒,终于一切散尽,班家依然还是班家。班农慢慢抬头,环视石壁四周,还有那顶冰冷的石棺,如今确是那样的依恋,毕竟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它,即便依然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一副残魂在石棺中足足呆了不知多少年,因为恨,他的灵魂变得越加强大,昔日修炼的鬼神术派上用场,刺入胸口的血剑慢慢重新被自己掌控,两道阵法每天如同蛆虫一般蚕食他的灵魂,这种灵魂深

    处的痛早已习惯,血剑成为寄托,上百年的祭炼血剑同样有了灵魂。直到石棺上传出声响,残魂终于露出笑意,光秃秃的手臂慢慢敲打石棺发出声响,血剑同样发出欢呼,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兴奋,另外七道法器早已失去昔日的作用,唯一能够压制班农的只剩下五尸镇魂,五道曾经最为熟悉的影子一直缠绕在灵魂深处,五个班家的族人,班农最亲近的人,因为班农的缘故同样遭受苦难,他们的恨完全转嫁

    到这位令班家走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当家人身上。自由,班农终于体会到自由的意义,人无时无刻遭受束缚,身上的责任,观念的压抑,为了得到班家家主的位置,班农不惜亲手杀死懦弱的父亲,将罪责嫁祸到叔叔与母亲头上,得到家主位置,班农长出一口气,只是为何心里没有当初的满足,甚至有些空,望着昔日带着欢笑的院落,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单的身影,班洪,自己杀死

    他的父亲,而他出卖了班家。“罢了,一切或许都是天意!”班农眼角闪现泪花,谁说灵魂没有眼泪。只见班农袖袍举过头顶,嘴里念了一段咒语,血剑顿时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它似乎感应到什么极

    力挣扎,“血奴,谢谢你百年来的陪伴!”血剑似乎听懂主人的意思,红光闪动发出一阵呜呜的声响,似是低泣又仿佛在轻轻述说,班农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一切终将结束,灵魂最终得到释放,班家同样远离灾难

    ,善意的提醒确是被人看做恶语,这就是人性,始终无法改变的劣行,双袖甩动,红光猛然一闪,血剑迅疾刺入班农心脏位置。

    “他要做什么!”

    “疯了不成!”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班农,血剑深深刺入,黑袍下的身躯渐渐变得模糊,“打开这一层的条件就是将我的灵魂打散,黑巫,你错了,班农同样可以为别人做出牺牲,黑巫

    ,你错了!”随着班农身形消散,血剑同样断裂,空中犹如炸开一朵红色的花,绚丽带着忧伤,多年的陪伴一旦离开难免多了牵挂,班农魂飞魄散,它同样没有留下来的意义,血剑早

    已不是冰冷的铁器,它有了灵有了情,同样有了忧伤。嘎嘣,嘎嘣,那是铁链发出的声响,四条铁链慢慢变长,石棺渐渐变低一直落到地面慢慢旋转,墙壁慢慢分开,一道巨大的石门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这就是通往前方的路,只是为何会有迟疑,难道真的是因为班农的提醒或者是内心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