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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回 致命毒药(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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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保慢慢向上爬去,那是一株十分罕见的幽兰草,药性奇特,对很多病症有奇效,宝保沿着山势慢慢向上爬去,十米、九米、八米……五米、四米、三米距离越来越近,宝保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只剩下最后不到一米的距离,身体猛的向前抓住幽兰草,幽兰草生长在石缝之间,宝保全身用力将幽兰草拔出,向下跑去,身后传来声响,一块巨大的山石,原本已经松动,因为幽兰草被人拔出力道牵引从山上滚下,宝保满心欢喜奔向自己的爱人,他看到倾月,为什么脸上会是那样的神情,倾月不停的向自己摆

    手,她在呼唤什么,只见倾月猛然向自己扑来,她怎么了,宝保倒向一旁,错愕中一块巨大的山石从倾月的身体上碾过。宝保背着浑身是血的倾月回到宝善堂,所有人惊呆了,脊柱断裂,一辈子也许无法无法行走,除非出现奇迹,更可怜的是裤子上满是血迹,四个月的婴儿彻底没了,宝保

    呆立一旁,她为了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才会弄成现在这样,躺在那里的人应该是自己,不应该是倾月。

    两年后,宝农找到宝保,“保儿,你是宝家独子,宝家世代基业不能无后,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三日后新娘过门。”

    宝保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不,我一辈子只爱倾月一个人!”

    宝农道:“她已经是一个废人,更不能为我宝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没有把她赶出宝家已经是最大的恩赐,难道你会为了一个废人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宝保道:“不,不可以,我答应倾月的,我不要看到她伤心,更不能让她为我流泪!”

    宝农道:“这我不管,我只想要孙子使我宝善堂可以延续下去,至于你爱谁喜欢谁,我无权过问!”

    宝保道:“父亲不要逼我。”宝农道:“这是你在逼我,你是我宝家独苗,若是不娶宝家香火就断了,我们就是宝家的罪人,如果你再坚持下去,我不介意以宝家家主的身份命你休了倾月,将她赶出宝

    家。”

    宝保失魂落魄道:“父亲,我懂了,三日后我会成亲!”

    宝农点头道:“好,这样才是我的好儿子,宝家的好儿郎,记住以后宝善堂都是你的!”宝保失魂落魄回到自己房门前,慢慢推开房门,彷佛门上被铁闸闸住,上面有千钧的力道,几乎用尽全身力气,门终于推开,宝保勉强镇定迈步进入,看着躺在床上的倾

    月心如刀割,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止住,倾月听见声响,“相公,是你回来了吗?”

    宝保慢慢走上前,拉住倾月的手,今天倾月的手为什么这么凉,连忙搭在脉上,倾月看着宝保道:“你每天都要给我诊上几次,你不烦我都烦了!”

    宝保收回右手道:“欠你的一辈子还不完,我现在能做也只有这些。”

    倾月道:“如果换了当日是我遇险,你一定也会奋不顾身救我。”

    宝保点头,“我会,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倾月拉着丈夫的手,多想能像从前那样倒在他怀里,现在连动一下都很难,“两年了,保哥,你也应该为自己,为宝家打算,不能为了我苦了自己,你还年轻,我不怪你,

    真的,不要因为所谓的誓言毁了自己,能够见到你开心的活着,我也会开心。”

    宝保有些吃惊的看着倾月,“是不是爹和你说了什么?”倾月道:“没,这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因为我怕别的女人和我分享自己的丈夫,而且我又是只能整天躺在这里的废人,人不能这样自私,应该得到的

    已经得到了,爱不是占有才会幸福,两年了你用尽所有办法还是不能令我站起来,我已经认命了。”

    宝保用手堵住倾月嘴唇道:“不许你这么说,无论付出多大努力,我都要医好你,一起快乐的生活。”

    倾月眼角露出幸福的眼泪,“保哥,这样已经足够了,倾月不敢有太多的奢求,上天是公平的,我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

    宝保低下头,低得不能再低,声音小的甚至连自己都很难听见,“三日后,爹会为我举办婚礼!”

    倾月神情一动嘴里喃喃道:“这么快!也好,早晚要来的。”宝保慢慢在妻子的身边躺下,手依然紧紧攥在手里,自己终于知道倾月的手今天为何那样凉,十指连心,凉的不是手而是心,一定是父亲告诉倾月自己就要另娶她人的消

    息,所以才会这样,宝保看着倾月逐渐消瘦的脸庞,倾月,我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无论以后睡在我身边的人是谁,爱的人只有你。

    可信吗!一边是即将过门的娇妻,一边是瘫痪在床什么也不能做的糟糠,即便当日的海誓山盟,即便是曾有的爱恋,是否会随着时间慢慢转移,这样的誓言你信吗?外面是鼓乐传出的声响还有人的笑声,倾月只能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屋顶,今晚注定自己一个人,从自己被山上滚下的大石砸伤不能再站起的那一刻起,这样的悲惨似乎已经酿成,堂堂的宝善堂的公子,宝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脚步和心又岂会为了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废人永远驻足,这些事自己懂,懂并不代表可以接受,能令自己接受一件不愿意或者无法接受的事情,或许只有两个办法,随着岁月慢慢尘封在记忆里,带着泪水强迫自己去接受无法改变的现实,这或许是一种残忍,但是残忍的背后是否有

    你往日的过错,倾月的泪水忍不住涌出,在今夜之前身边至少还有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可以听着他的呼吸,说说话,失落、孤独慢慢袭上倾月心头。

    宝保手举酒杯痛饮,炎洲城有头有脸的人悉数到场祝贺,宝农看在眼里,上前道:“诸位,今日我儿大婚,酒不宜多,宝农敬大家一杯。”

    众人:“入洞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

    “别让小娘子等急了!”

    “等急了可是不好。”宾客中传出哄笑声,两名家丁搀扶宝保来到新房门前,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门慢慢推开,家丁关好门,屋内同样是喜庆,一支高高的蜡烛将屋内点亮,这盏蜡烛将要点

    上一夜,代表新婚人以后的生活可以天长地久,新娘规规矩矩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红红的盖头盖住整个头部。

    宝保两步三晃来到床边,从女子身上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宝保道:“我醉了,睡吧。”

    新娘急道:“相公,先把我头上的盖头拿下来好吗?”

    宝保道:“你不是自己也可以吗?”

    新娘道:“所有的女人一生最期待被心爱的人揭开盖头的那一刻!”宝保冷笑一声,心中好笑,爱,心爱的人,两个人似乎从未见过面,又哪里来的爱情,伸手揭开盖头,露出一张女子清秀的面容,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怯,在烛光的

    掩映下令人心动。宝善堂财大气粗,多少人梦想着嫁入宝善堂,所以虽然是二房必然是出自名门。

    宝保道:“现在总可以了吧!”

    新娘道:“相公,我来侍奉你就寝。”说完上前,两只手温柔的为宝保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宝保的酒意顿时醒了一半,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本想一醉方休,看着眼前楚楚动人温柔体贴的女子,没有喝得烂醉如泥或许是正确的,猛的将新娘抱住,两人滚入床上,床铺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