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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纯淡淡的望着老头，见到老人不再开口言语，随即继续闭着眼睛，想着人为什么活着。
但是想了很久，杨纯都没有思绪。
老人好奇的望着杨纯。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纯的耳中传来了老人淡然的声音。
“这柱香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如果你再不告诉我答案，你的朋友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杨纯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瞟了眼旁边的香，心底充满了焦急，但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其中的答案。
甚至，杨纯也越来越迷茫，满脑子都是人为什么而活着。
那些被杨纯灭掉的人，钱家的家主，暗影老祖，天神会的彭菁华，还有很多很多的敌人，最后他的记忆定格在福特罗家族的那些为了族群自杀的人。
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活着，杀戮与被杀，这样有意思吗？
杨纯的双眼充满了暗淡。
一直观察着杨纯反应的老人，心底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无奈。
他的双手出现了金色的弯刀，时不时看向旁边正在迅速燃烧的香。
而此时杨纯的记忆回到了小时候，没日没夜的修炼，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鲜血，吃了多少的苦头，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绝对不为过。
他所经历的事情，超乎了众人的想象，那时候对于杨纯来说，每次倒下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那个时候的他，想到了用死亡解决痛苦。但是心中有一股执念，让他重新坚持了下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眼看着杨纯的双眼越来越暗淡，直至男子闭上了双眼，老人发出无奈的叹息声，举起了手臂，朝着下方挥去，但是很快的，他手中的刀刃停在了空中，目光好奇的望着杨纯。
此时的杨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的嘴角竟然勾起了弧度。
就在老人的视线中，杨纯缓缓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子双手背负在身后，迈动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排深深的脚印，不过很快的就被大雪覆盖。
老头的视线随着杨纯的走动而转动，疑惑的望着男子。
杨纯抬头望着天空，漫天的雪花飘过，风景看上去非常的美丽。
见到杨纯一直没有说话，老人终于忍不住了，抬头望着杨纯，疑惑的问道：“你心底有答案了吗？”
“这雪景，真美啊！”
杨纯望着天空中的落雪，发出了赞叹声。
老人期待的看向杨纯，难道这小子从雪中悟出了什么真理，不过却露出生气的模样，道：“如果你说这个雪出生于天，落于地，这其中的过程就是生命，他就是为了自然法则而活的话，我会立刻杀了你。”
“我才不会想到如此无趣的回答。”
杨纯发出了叹息声。
老人愣住了，眼中的期待之色更加浓郁。
杨纯眼角的余光瞟了眼只剩下小拇指左右的香烟，这才扭头望着老头，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但是我知道，既然活着，就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被人强迫而活，做不愿意的事情，那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老人愣住了，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四个字，问心无愧。”杨纯冷声道。
“问心无愧……”
老人重复着杨纯的话语，紧紧皱着眉头，就像是在思考杨纯话语里的含义一般。
杨纯瞟了眼旁边的香，眼看着已经快要到达末尾，心底一横，迈步朝着老人冲去，挥出了拳头，大吼道：“我现在就想要做最想要做的事情，给我灭！”
就算是杨纯在这个幻境中不能够动用灵气，但是束手待毙不是他的风格，就算是死，也要死得痛快，他绝对不会毫无反抗，看自己被害。
就算是死，那也是战死。
他要的，就是问心无愧。
老人触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杨纯的一拳，发出道惨叫声，重重的倒在了地面。
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只觉得嘴里有着一块硬物，吐出来一看，有些发红的固体落在了血液中，原来是一颗牙齿。
老人怔怔的望着地面上的血迹，沉默不语。
杨纯也是愣住了，没想到这位神秘的老人如此的经不起攻击，这么容易就出血了。
难道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杨纯心底不禁这样猜测道。
但是随即杨纯摇了摇头，对方身上的气势的深处，有着让他心悸的冲动，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多少年了，没有被人打出血了，原来这就是疼痛的感觉。”
老人抚摸着脸蛋，喃喃自语，片刻之后，抬头望着杨纯。
杨纯紧紧握着拳头，警惕的望着对方。
但是老人并没有发动攻击，抬头望着杨纯，脸上露出了微笑，道：“哈哈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少年了。”
杨纯怔怔的望着老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满嘴鲜血的老人，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好一个问心无愧，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老人仰望着天空，发出了笑声，后来，他弯着腰，发出了阵阵喘息声。
“这个人疯了吗？”
杨纯站在原地，古怪的看着对方，又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心底腹诽，刚才是不是用力过猛，把老人打废了，但是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才终于停止了笑声，抬头望着杨纯，笑着说道：“小子，回答的不错，人生在世，就是要彻彻底底疯狂一次，做到问心无愧，不然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杨纯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老人心念一动，他的手中出现了散发着金黄色的物体，对着杨纯弹指，那金黄色的物体瞬间朝着杨纯冲去，杨纯根本来不及躲闪，那块物体飞到了他的心脏处。
杨纯瞪大了眼睛，但是那东西已经成功的进入体内，他摸了摸胸口，虽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抬头望着老人，冷声道：“你干什么！”
“这是给你的奖赏，以后会对你有帮助。”老人脸上勾起了玩味的笑容，并没有对杨纯解释刚才的金光有什么作用，又能够拿来做什么。
杨纯冷冷的望着对方，心中有些不太相信对方的话语。
“好自为之，再见了。”
老人笑呵呵的望着杨纯，一道灵气拂过，他的脚步化为了光雨，慢慢的消失，他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雪花，喃喃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哈哈哈。”
眼看着老人的身躯正在慢慢的消失，杨纯终于急了，大吼出声：“喂，我的朋友呢？”
“她们都会平安无事的。”老人笑着说道。
周围的空间慢慢的涣散，积雪开始融化，蓝色的冰晶花漫天飞舞，风景别样的迷人。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彻底的消失在杨纯的眼中。
杨纯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重重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杨纯，杨纯，你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纯的耳里传来了女子焦急的声音。
杨纯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一个床上，周围站满了长相绝美的女子，众女瞧见杨纯苏醒，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纷纷扑到了杨纯的身前。
“尉迟雪，司空秀，赵雨寒……”
杨纯的视线在每个女子身上转动，念着她们的名字，当看到她们平安无事的时候，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这些人没事，老人也算是信守了诺言。
杨纯从叶云惜的口中得知到，赵雨寒她们也是在不久之前醒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金色的光柱里有着什么。”东宝仙子疑惑的问道。
众女也是好奇的看向杨纯。
在她们的记忆中，杨纯被金色的光柱锁住之后，身躯浮向了天空，围着金色光柱转圈，看上去显得极为的诡异。
真当许意涵准备去联络师父的时候，那金色的光柱骤然消失，杨纯等人也是重重的掉在了地面上。
“那是一个幻境，有着漫天的雪花，地面还有着冰晶花，一个老怪物问我人为什么活着。”
杨纯紧紧皱着眉头，将幻境内的事情告诉给了众女。
赵雨寒等人相视一眼，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们的经历并不像杨纯说的那么复杂，有些人遇见的是在游乐场，有的是在火山中，但是无论哪一种幻境，更没有杨纯所说的那般，有着一位奇怪的老人，更别提人为什么活着这样的奇怪的问题。
听着众女的声音，杨纯也是紧紧皱着眉头，眼中充满了不解。
但是对于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的事情，杨纯也懒得思考，他抚摸着心脏的部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用灵气查探着心脏的部位。
众女闭着嘴巴，保持了绝对的安静，没有人打扰杨纯，她们望着杨纯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担忧。
“唉……”
片刻之后，杨纯缓缓睁开了眼睛，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声。
虽然那里并没有什么异物，但是却觉得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