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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01.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和泉奈在一直培养着感情。其具体表现为两人每天在饭后会一起在新建的村子里散步，但聊天内容也无非是一些公务罢了。
“我感觉你所提到的第九条很可行。”她说道，“但推行下去恐怕难度很大。”
“你害怕你们几个在族内权威不够？”泉奈问道。
“我指的是外族的忍者，将来这里肯定不止是我们三家吧。”她说道。
“保持绝对统治就可以了。”泉奈倒是毫不在意。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想法和我相仿……但柱间和斑大人是不会同意的，他们可是一直号召着民主政治。”
泉奈想了想，说道：“无聊。”
她又忍不住笑了，“的确挺无聊的……但这却是必须的一步，现在已不同于往昔，况且我们本来就以长期受雇于火之国为目标，而那边的意思……”她说到这里后顿了下，“力量的平衡，生产能力的发展，我们三家的微妙平衡，这也标志着绝对统治是无法建立起来的。除非……”
“除非什么？”泉奈问道。
“除非我们三家沆瀣一气勾肩搭背狼心狗肺。”她说道。
“……虽然懂你的意思，但你这个表达真的是太可怕了。”泉奈无语道。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说道。
“不可能啊。”泉奈停下脚步来，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宇智波大门前，门前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着，上面画着勾玉符号。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他走上前去，将凌乱的发丝绕到她的脑后，她因为他的动作而愣了一下，然后看到他腼腆地笑了，“我倒觉得可以试一试的。”
被他手指触碰过的面颊有着许久未散的参与温度。
过了几秒，她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要进去坐坐吗？”泉奈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表情，问道。
“不了。”她说完后补充了一句，“不太想见到你哥。”
“恩，好吧。”他说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她点头。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宇智波斑在宇智波大宅前站着，风吹过他的长发和他黑色的和服，她怔住了。
“怎么了？”泉奈问道，然后泉奈也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接着他也愣了下，叫了声，“斑哥。”
斑对着他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也叫了声，“斑大人。”
“你先回去吧。泉奈。”斑说道。
泉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既然斑都这么说了，他也就点了点头，“好的……斑哥。
接着泉奈看了一眼她后，转身走进了宇智波宅。
于是宇智波宅门前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风吹过，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容颜也是极其出色的，加上身为上位者的骄傲，很容易让人移不开眼睛。
“走吧。”斑说道，“我送你回去。”
“劳烦。”她说道。
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说起了一些最近政务上的事情，偶尔有忍者碰到他们似乎有些惊讶，因为他俩极少单独在一起，但大家也都纷纷行礼问候了，毕竟身份放在那里，不得不尊敬。
到了日向门口。
她心里想着斑是不是不打算说什么了，这时候斑却开口了，“泉奈是个好孩子。”
“啊，是的。”她这么说道，然后她心里开始猜测斑要说啥。
“他太容易对别人动真情，政治联姻对于他来说太残酷了。”斑继续说道。
“从客观来说，政治联姻对于每个人都很残酷。”她说道。
“嗯。”斑点了点头，他此刻表现得特别沉稳，真的是那种绝对的天才式的却极富谋略的那种上位者。“那也是泉奈自己选择的，但作为兄长，我总归是希望他能更快乐一些。”
她怔了怔，“斑大人，你的意思是……”
“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斑说道。
两个选择吧，一是真的和泉奈结婚，全心全意地对他。
第二个则是……
“我知道了。”她说道。
“选择权在你。”斑说道，“我只是提议。”
“啊。”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劳烦你了。”斑颔首，“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她站在门口目送着斑的身影消失在木叶的夜色中。
突然无由来有些心烦，她直接去了千手那边，办公室灯亮着，她推门进去，看到扉间正在一堆文件里挥笔疾书。
“妈耶。”她说道。
扉间抬起头看向她，眼神冰冷而无情：“你刚刚说什么？”
“……发出个无意义的感慨词而已。”她说道。
“最好是这样。”扉间说道，“不然我就要怀疑你的人格问题了。”
“……咳咳咳。”她说道，“看到你这副样子就觉得我的烦恼好卑微啊。”
“什么烦恼？”扉间问道。
“儿女情长。”她说道。
扉间：“呵呵。”
她：“……所以我们换个话题吧。”
扉间说道，“你替我把这些文件批了，这个话题如何？”
她说道，“我们还是聊儿女情长吧。”
“我很忙。”扉间的眼神又回到了文件上。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打算和千手家联姻。”
“哦。”扉间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打算娶我还是我哥？”
她：“……”
二爷你不觉得你有点太冷静了吗？
“我不太清楚。”她只好这么说道，“应该是柱间吧。”
“嗯。很好。”扉间说道。
她直接躺在了那边的沙发上，没说话。
扉间一直在批改着公文，过了好久后他才再次抬头，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放下笔，问道：“怎么了？”
“我好烦。”她说道。
“怎么了？”扉间继续问道。
“一些事吧。”她说道，“其实也不算一些事……总之，就是好烦。”
为什么不选择斑呢？
她对斑肯定是有旧情在的，但她知道斑的骄傲，他的骄傲到了傲慢的地步，即使是对她肯定也不肯放下身段的。分手是她提的，背叛是她做的，如果她跑过去和他说订婚之类的，是肯定会被拒绝的，并且八成会收获嘲讽若干。
而现在这种相安无事却也是正好的。
粉饰太平也是太平啊。
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想要放空思维，然后一个大衣就盖了上来。
“干什么？”她问道。
“睡吧。”扉间说道，“我把这点公文先改了。感觉心烦的话就睡一觉吧，第二天会好很多。”
她应了一声，然后拽了拽大衣上的毛领子，接着把头一盖，睡去了。
扉间批改公文的声音不由地放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