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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凤栖宫中,皇后南宫云燕起床后刚梳洗完毕,一个宫女向她禀告道:“皇后娘娘,奴婢听殿前的宫女说今儿皇上又没去上朝。”

    南宫云燕略微皱眉道:“昨夜皇上又是呆在明净宫中?有临幸顾婕妤吗?”

    “启禀娘娘,那倒没有,皇上昨夜没来后宫,就一个人呆在太极宫。”

    “哦。”南宫云燕奇怪的问,“那皇上是因何事没去上朝?”

    宫女道:“是练剑,皇上一早起来一直在练剑。”

    南宫云燕楞了楞神,总觉得皇上似有什么心事憋在心里,才会如何荒废了政事,只是单纯的因为练剑不去上朝,皇上也不至于如此荒唐。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她也猜不到,这样的秦彦景有时让她感到好陌生。

    以前的秦彦景一向是谨慎稳重,刻苦用功,在文武上都从不敢放松自己,现在竟说不上朝就不上朝,经常如此只怕会引起群臣的非议。

    “本宫要去太极宫那边瞧瞧。”南宫云燕再也坐不住了,先为了羽宏的事再着急担心也不能多说半句,现在羽宏总算是平安度过,她再不会坐视不管。

    她刚从殿中走出,就见元江匆匆来到凤栖宫,见到她行礼道:“皇后娘娘,皇上让娘娘立刻下道后宫碟纸,封顾婕妤身边的宫女沁芳为答应,今夜侍寝。”

    “什么?”南宫云燕诧异的道,“皇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册封一个小小宫女?”

    元江低眉垂目,道:“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只是奉皇上的旨意来给娘娘传话。”

    南宫云燕没再追问,深知元江这奴才打小跟在秦彦景身边,嘴紧得很,挥手想让他退下,还是又问了句:“皇上现在宫中何处?”

    “练过剑后,召了几个大臣正在勤政殿议事。”

    “本宫知道了,你去伺候着吧。”

    南宫云燕只得又折回殿内,拿出一张碟纸,几次欲下笔都未能成书。

    扩充后宫,广纳嫔妃,本来也是常事,可像这样不经选秀就直接将宫女纳为嫔妃还是头一回。

    她是皇后,但也是个女人,不得不雍容大度的容纳他的后宫三千,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完全不介意。

    自他登基后已纳了十来个妃嫔,除了顾婕妤外,每个嫔妃他只临幸了一次,就再没去过任何人的殿中。

    他去顾婕妤哪里呆得多,但又从未临幸过,一个月中只要来后宫多半还是在她这里过夜。

    这让她一直都很欣慰和感动,总觉得皇上心中最在意的人还是她,也希望皇上永远最爱她这个皇后。

    今日皇上突然要破例册封一个宫女,难道是皇上动了真情,她百思不得其解,这叫她心神不宁,可既然是他的意思,册封宫女为答应的碟纸她又不得不颁。

    早课快要结束时,庵中主持对凌霄道,“惠行,贫尼即将为你剃度,既已遁入空门,就要放下红尘中所有爱恨痴嗔,静心敬畏佛祖,你能做到吗?”

    “我会尽力做到。”

    主持似看破了一切淡然的道:“惠行,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尽早抛开世间的俗念吧。”她又命座下的尼姑去取来剃度工具,“大家围成一圈为惠行举行剃度仪式。”

    凌霄起身缓缓的走到主持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

    主持又念了一段经文,先拿起剪刀,准备绞去她的发丝。

    “施主,施主!你不能进去!这里是庵庙,男施主不得随便入内……”

    “都给本少爷让开!顾凌霄!你给我出来!没我的允许你也敢出家,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凌霄听到羽宏的嚷嚷声,那原本已快空如死灰的心又被点燃,抑制不住的相见他,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向外面。

    守门的几个小尼姑已拦不住羽宏,有一个只好飞快的跑到佛堂里,向主持禀告:“师傅,有个男施主硬闯了进来,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

    主持看了眼凌霄,已知又是她引来的,昨夜是皇上,今日又不知是什么男子,看来是要闯进来带她走。

    “你们赶快去把门栓上,绝不能让那人闯进来!”主持当机立断的道,“惠心,你马上从小门出去到山下通知皇宫的侍卫,就说有人私闯皇家寺庙,快去!”

    凌霄见尼姑们都去关上佛堂的门,她下意识的冲了过去,阻拦她们关门。

    “剩下的人还不把惠行抓住,她是奉旨出家的,岂能由着她反悔!”主持再无法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昨夜皇上已派人交待过她,惠行若在雪花庵中出了任何事都会唯她示问。

    年长些的尼姑立刻将凌霄抓住,从门口拖到了佛堂中间。

    尼姑们正要插上栓子时,门已被羽宏从外面大力的踹开,谁敢阻拦他,他上去不是一拳就是一脚,眼睛只望着凌霄,“跟我走吧,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你!我们从此天涯海角相依相伴!”

    凌霄此时也早已忘了心里的重重顾虑,只想扑到羽宏怀中,牵住他的手,既然如此纠结痛苦,不如遵从自己的心,就算错了,也不会后悔。

    她也不想再顾忌世俗的非议、皇上的威胁、镇国公及顾丞相的颜面权势,只要能和羽宏在一起就好,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凌霄也拼命挣脱了身边的尼姑,夺过佛台盘中的剃刀,对着主持,让她们不敢再过来抓她。

    羽宏已来到她身后,一把牵起她的手,她一转身便对上了他坚定的眸子,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问道:“带我就这样走了,你会前程尽毁,没人再把你当少爷伺候,会一无所有的…….”

    “谁说的,不是还有你把我当夫君一样伺候!再休想一走了之,以后什么都该你做,洗衣、做饭、带孩子都该你,我可还是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羽宏依然霸道的拿过她手中的剃刀,狠狠的对着那群随时准备阻拦他们的尼姑飞了出去,并没有伤到谁,只是深深的锥入了佛堂的柱子上。

    主持吓的浑身发抖,不停的阿弥佛陀念道:“罪过,罪过……”

    羽宏才不管这些,拉着凌霄从雪花庵中跑了出来,一起骑上了门口停着的一匹大马,用力一夹马腹,策马扬鞭而去。

    雪花庵中的姑子们乱成了一团,那主持早瘫坐在垫子上哭丧着脸,这可如何向皇上交待!

    羽宏带着凌霄策马一口气跑出京城二十余里,没有走大路,走得全是无人的荒郊野岭。

    马速渐渐慢了下来,他们正走在一片树林中,凌霄靠在他的胸口,可以听到他的心跳,眼眶早已湿润了。

    她真没想到他会不顾一切突然闯到雪花庵来,心中也有很多不解的疑惑。

    羽宏在马上拥着她,在她身后一直没说话,她先开口问:“你怎么会知道的?如何找到雪花庵来的?”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绿荷跟我说了,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羽宏一想起这事仍是气难平。

    凌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道:“不想你因为我和家人闹僵,怕你只是可怜同情我,怕你还是会不要我……”

    羽宏气得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个女人简直是蠢到家了!我这种人像是有同情心的吗?”

    凌霄摸了摸头,扭头看向他,小声道:“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瞒着你自个走掉了。”

    “你还敢!”羽宏盯着她两眼直冒火星,“还有下次,我非扒了你的皮!”

    凌霄只见他脸上苍白,额头上渗出些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了?是背上的伤又裂了吗?”

    “我没事。”羽宏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她道,“你来骑,沿着这片林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