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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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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铮杀青云道人如同屠狗宰鸡一般的姿态,让黄氏吓破了胆子,当秦铮表示想要和谢谨画了解一下青云道人的事情的时候,黄氏没有表示什么异议,勉强笑了笑,由丫鬟搀扶着走出了院子。

    谢谨瑶也是意外的老实,根本不敢看秦铮一眼,侧着脑袋绕过他走的,两个主事的都走了,其他的丫鬟小厮仆妇更没有胆子留在这里。

    至于秦铮带来的那些个侍卫,将青云道人的尸体拖走后,像是一个个门神一般,守在的院子口那里。

    院子中转瞬间就没有了多余的人。

    此刻,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秦铮此刻已经不能够当做是一个偏向于男孩儿的少年,他已经是一个偏向于男人的少年。

    “百合,你先回去,我和阿铮有话要说。”

    谢谨画转头对着百合笑道,一派轻松的姿态。

    百合也被秦铮乍起杀人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只要想到秦铮杀青云道人都是为了谢谨画,便对他怎么看怎么顺眼:“小姐,是否要我回去备茶?您上回调制的能够宁神安眠的花茶是否要准备出来?”

    百合的眼睛微微弯起,很有那么些隐秘的兴奋。

    黄氏和谢谨瑶被秦铮吓成那般样子,可真是大快人心。

    谢谨画脸色有些异样的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百合。”

    百合收敛面上表情,临走前丢给秦铮一个佩服感激的眼神,然后才离开。

    看样子若是秦铮过去的话,是真的能够喝到谢谨画专门配置的宁神安眠的花茶的。

    谢谨画面上的红意消散,白净的面颊上一片冷然,瞪视着秦铮,不言语一句,却将自己的心情全都表露出来。

    “姐姐不请我回自己的院子中坐坐吗?”

    秦铮望着谢谨画运气的表情,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反而是侧首微微一笑道。

    谢谨画还是不愿意开口和秦铮说话。

    他这一出,不止是打乱了她的计划,而且这么明目张胆的帮她,还不知道过后要有什么样子的流言蜚语。

    私下里怎么来往都无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谢谨画就算不在乎自己的什么清名闺誉,也不想秦铮摊上一个私事公办,仗势欺人的名声。

    秦铮笑出声,伸手,轻轻的勾住谢谨画的小指:“姐姐,有什么问题我们且到你的院子中细细的说,在这里,可不是给外人看笑话吗?“

    谢谨画又瞪了秦铮一眼:“现在可没有人再将你当做什么孩子,我邀请你去自己的院子,信不信明天半个京城的人都知晓我们有私情,然后也就知道你是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这种事情最是容易让人误会,解释不清。”

    谢谨画看秦铮装傻,到底是忍不住将话说开。

    “本就不是误会......”又何必解释?

    秦铮低声轻喃。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晓自己和谢谨画关系匪浅,也免得有些人总是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你说什么?”

    秦铮的声音太低,谢谨画一时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没忍住来了,事情也发生了,这个时候再避忌什么,也没有用了吧。”

    秦铮摇了摇谢谨画的小指,两指相扣,因为晃动带来轻微的摩擦,谢谨画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忍不住轻甩开秦铮的手:“你有话好好说。”

    别动手动脚的。

    谢谨画皱眉,此刻她突然发现,秦铮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于她的想象。

    秦铮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尖轻轻的摩挲,似乎还能够感受到方才谢谨画指尖的柔软滑腻与浅浅的温度。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将其中过于露骨的情绪收敛:“姐姐,我只是想要更加亲近你一些。”

    即便眼神收敛了,他的话语还是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发生什么了吗?你今日,很怪......”

    谢谨画忍不住多想,一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变化,秦铮从前也想着亲近她,但是那都是一种近似孺慕的情感,而此刻,秦铮的态度,单纯的是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态度。

    谢谨画更关心的是秦铮发生了什么。

    谢谨画那副认真关心的样子,让秦铮叹了口气,他伸手抹了把脸,面上眼中所有多余的情绪尽数消散。

    “我会发生什么?”

    秦铮扯了扯唇角,五指握紧,终究忍不住开口:“姐姐,你还打算留在谢府吗?”

    “自然不会,我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本来青云道人的事情就是一个机会的,你倒是痛快,一下子将他杀了。”

    秦铮不愿意说,谢谨画也不再执意追问。

    “青云道人的事情根本不是什么机会。”

    秦铮咬牙。

    “姐姐,你知道今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吗?让青云道人将你定为邪祟,然后当众让你出丑?”

    秦铮面上现出冷冽阴狠:“不止如此,他们真正的打算是用一些驱邪的手段让你失了女子的清白,这些法子青云道人也不是没有给旁的人用过。到那个时候,就算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也都无颜见人,无法再有什么未来,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你有千般手段,一个不好,便是徒呼奈何。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将你送去齐王府,你被抓住天大的把柄,便是再不愿,也要跟着齐王。日后齐王再升起来,谢谨瑶随时能够将你拉下,取而代之。”

    想到自己探听的青云道人要对谢谨画的手段,秦铮便忍不住后悔让青云道人死的太轻松。

    秦铮忍不住握住了谢谨画的手:“与其顺着这些人的阴毒谋算来,不如自己制造机会从谢府走出去,姐姐,无论多么大义的名分,想要从谢府中出来都会受到攻讦,只有一种法子能够让你远离尚书府又不会受到攻讦。”

    秦铮望着谢谨画,眼中很亮。

    “嫁给我。”

    少年一字一顿。

    “嫁给我,姐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谢府走出去,便不用一次次的面对着那些个讨厌的人事物,不用面对那些个阴谋算计。”

    “姐姐,嫁给我,好吗?”

    少年力持镇定,可是他微微颤抖的尾音已经将他的紧张出卖。

    谢谨画有些愣。

    秦铮说过和她永远在一起,说过不离开,说过许多许多的话,却从来不曾说过一句,嫁给我。

    其他的话,她可以当做是弟弟对姐姐的依赖,她可以将他的感情刻意模糊。

    可是当秦铮亲口恳求她嫁给他的一刻,谢谨画有种退无可退的感觉。

    一切模糊的感觉,一切刻意遗忘的东西,恍惚间全都冲入了心间脑海。

    谢谨画张了张嘴:“阿铮,我将你当做弟弟。”

    她始终记得今生第一次见到秦铮的样子,那个瘦瘦小小的倔强的孩子。

    秦铮发现,自己很讨厌很讨厌弟弟两个字,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

    “是我唐突了。”

    秦铮笑了笑,那笑容勉强的厉害。

    谢谨画吁了口气,以为这话题就到此为止。

    “走吧,百合应该泡好茶水了,到我院子去喝杯茶再走吧。”

    因为秦铮的一句突然求娶,谢谨画也忘记了什么避嫌。

    “姐姐。”

    秦铮在谢谨画转身后喊了一声,声音格外的低沉。

    “啊?”

    谢谨画转首。

    “两方嫁娶不一定要相互喜欢,相互尊重在意其实也很好,亲情比爱情更加长久,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够给你带来太多的尊荣,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当然,若是你日后遇到喜欢的人,我也会还姐姐自由,只是权宜之计......”

    秦铮断续说道。

    他的眼中满是恳求。

    谢谨画的心颤了颤:“阿铮,我不是你的良缘。”

    她已经活过两世,若是秦铮只是弟弟的话,谢谨画有信心能够对她一直好一直信任下去。

    可是若是两人真的改变这种姐弟间的相处方式,成为夫妻,她不知道,要如何做。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好妻子。

    前世齐王终究伤她太深,她即便不会将复仇当成自己的全部,可是也她做不到对自己未来的丈夫全心全意相爱,她只会不断的试探,防备,猜忌。

    有些伤痕可以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可是有些伤痕,却永远都不会变的浅淡。

    只会越发的刻骨铭心。

    谢谨画不想让自己和秦铮美好纯粹的感情变成那般模样。

    秦铮闭了闭眼睛,无声低语:“可是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

    秦铮从谢府中走出,他停住了脚步,转头望着那谢府的匾额,想到今日谢谨画遭遇的。

    想到从前谢谨画在谢府遭遇的。

    眼眸中满是冷厉:“通知郑先生,其他事情都暂时缓缓,先将谢三小姐送到齐王的床上去,既然谢家这么想和齐王府结亲,何不成全他们!”

    身后的手下点头称是。

    秦铮说的青云道人的那些罪状不是假的,是实际存在的。

    他的诺大名声全都是建立在一个个无辜被害的女子的尸骨之上。

    所以他杀了青云道长的事情,没有惹来任何的风浪。

    反而是那些请过青云道人的人家都有些坏了名声。

    谢家自然将青云道人的事情瞒的严密,下人们闭口不言。

    甚至因为秦铮当场斩杀青云道长,让在场不少人受惊,黄氏更是大病一场。

    谢谨瑶也是几日不敢出现在谢谨画的面前,听说是为黄氏侍疾。

    实际上听二夫人说的每日里早出晚归的,好像又和齐王府那边联系上了。

    谢谨画现在听到齐王府三个字就觉得恶心。

    尤其想到黄氏和谢谨瑶的那些个打算。

    她有些遗憾这件事情因为秦铮插手就这么简单收场,不过以后总找得到机会和谢家脱离开的。

    至于秦铮所说的嫁给他的事情,谢谨画决定不去多想,便将之压在了心底。

    她想要离开谢府,必然是要狠狠的扯下某些人的脸面的,绝对不是用出嫁这般近乎逃避的态度去面对。

    谢谨画的伤势大好,这一日正想着要去京城中的酒楼转转,听听京城中的风向。

    百合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小姐,出事了!”

    她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忧虑激动,又似乎是一丝丝兴奋。

    “出什么事情了?”

    谢谨画拍了拍百合的背,让她喘口气。

    “是,是三小姐出事了。”

    百合喘息了一声,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说出。

    “三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谢府,夫人突然病重,然后二夫人急着寻她,正找不到人,后来听说是去了齐王府,便带着人去了齐王府,哪里想到被发现躺在齐王的床榻上,两个人一起的。”